论修罗场的可行性
是all徐队,最后应该会是1v1,但和谁1v1还没想好
私设徐队就是路征的哥哥,十年前离家出走考去绥城当了刑警。
其一
论修罗场的可行性
“嗯,知道了。”
徐无双倚着酒店的天窗,挂掉了王大雨的电话。说是陈五一非拉着他去什么饭局,这庆功宴便来不了了。
徐无双挑了挑嘴角,这小孩事还真多,他望着绥城繁华的夜景,有些感慨,他能感受到这段时间王大雨的成长。
有主见,有韧性,鬼点子多。
除了不太服从命令有些难管外,优点还是不少的。
摇摇头,准备回去,刚转头便瞧见一张明媚的脸正盯着自己,他觉得喉咙有些发干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哥,我找到你了。”
来人眼里带着惊喜与不敢置信,眼里瞬间跑出几滴泪珠,还未等徐无双做出些什么反应,便直接拥了上来。
徐无双僵在原地,手足无措,只觉得抱着自己的人抽泣着眼泪直流,浸湿了肩膀,将自己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,僵硬的拍拍他的背。
他刹那间想逃走,想逃避,只是来人带着委屈的哭腔让他无法拒绝。
“你……怎么来了。”
“哥哥不想见到我吗?”
徐无双一时语塞,此刻站在他眼前的男人,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——路征。
也是他十年前离家出走的原因所在。
泛黄的回忆随着路征的闯入翻涌进脑海,那些美好的,愤怒的,过往的情绪都随着时间冲淡到难以记起,只留下支离破碎的残片,又如浪潮一般缓缓漫上一点。
徐无双有些乱,艰涩的开口,从喉间生生挤出几个字,好打破此刻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境况。
“我没有,只是……有些意外。”
路征抬头,向后撤了一步,只是眼角还挂着几滴泪花,像被遗弃的小狗,徐无双才得以喘息一会,便又被这滴泪逼得生出愧疚之意。
“我来绥城办事,没想到会遇见你。”
“噢……”
徐无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他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,低着头,看着一旁的绿植,静静等着下文。
“哥……我找了你好久。”
路征擦了擦眼泪,眼睛还是红的,哭肿了跟兔子似的,比映像里的少年高大了不少,从矮他半个头的混小子,长到比他高一个头还多,穿着西装,也像模像样的。
徐无双有些感慨,拍拍他的肩膀,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他言辞里的质问。
“小征也长大了啊。”
路征知道徐无双在逃避什么,他不打算把人逼着,给了徐无双一个灿烂的笑容,状作无事的把话题盖过去,只同他聊些家常。
“哥,这些年你过的好吗。”
“挺好的,你呢。”
“我也挺好的,只是哥不在,偶尔会想哥。”
路征笑眯眯的时候纯粹而干净,真挚的让人信服,仿佛他俩只是普通的亲兄弟一样,毫无目的的交谈让徐无双松了口气。
如果没有发生当年那件事,他们还是很好的兄弟吧,他想着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像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身为刑警,徐无双总是保持着理性与警觉,却对感情粗神经到一种境界。
路征跟在徐无双后边,在他的视野之外,肉体上保持着距离,将两人的界限划开,留给他舒适的空间。
两人就着酒店暖黄的灯光,这么家长里短的聊了一路,半点越界的言行都不曾出现。
路征的态度迷惑了徐无双,将他酿进名为亲情的情感网之中。
如同蜘蛛与蝶。
徐无双其实早已释怀了,只是心结未解,堵在心口,一堵就是十年过去。
这么多年了,当年小孩心性酿成的错,如今长大了,大抵不会在发生相同的事了吧。
也许只是一时糊涂,也许他也一时糊涂了。
什么时候能放下过去呢,徐无双想,那可是他的弟弟。
两人没了话头,一时间沉默了。
酒店的冷气吹过绿植,而四通八达的走廊此时连人影也见不着,徐无双显得有些不自在,而路征恰到好处的打开话匣子,以一种最普通的方式。
“哥,我刚来绥城不久,你能带我逛逛吗。”
男人的眼中带着些许期望和恳求。
“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,我想和哥……叙叙旧。”
徐无双听了这话,觉得有些理亏,一时冲动就数年没了音信,将他的弟弟一同抛弃在过往的尘埃里。
思索半晌,朝人点点头。
“好,我去和同事说一声,你在这等我。”
言罢,就进了一处拐角,消失在路征的视野里。
路征就站在那株绿植边上,点过一根薄荷味的烟,深吸一口,好让尼古丁给自己的脑袋降降温。
剩余的烟被被掐进了桌上的绿植里,烫穿了垂倒的绿叶,直接按进深埋泥土的根部。
掐灭那最后一点星火。
他只是转了个身,就同换了个人一般,双眼隐藏在阴影之下,带着笑意,带着得逞的狡黠,与势在必得的自信。
你逃不掉的
我的,
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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