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之

论修罗场的可行性

all徐队,私设路征是徐无双的弟弟。

下一章就轮到大雨了。


  徐无双与路征走出酒店,去了隔着一条街的公园道上散步。

  夜有蝉鸣,正是仲夏,夜里的海边总归是比白日的好,带着从海岸对面卷来的凉风,轻轻抚过山丘。

  两人就这么静默的走着,迎着昏黄的灯光,留下半晌阴影。

  “徐队还不回去啊,这位是?”

  路旁停下一辆黑色汽车,乔苒从汽车中探出脑袋,徐无双偏头看过去,几个大男人醉了一车,独剩一个没喝酒的负责开车。

  “嗯,噢,这是我弟弟。”

  “徐队?”

  路征略带探究的眼神扫过徐无双,看得人心底发虚,轻咳一声,朝乔苒挥挥手。

  “行了,快回去吧。”

  待汽车的轰鸣声再次响起,黑色的车辆渐行渐远,徐无双这才同路征解释。

  “我现在是一名刑警,来绥城时就改了名字,现在叫……”

   “徐无双。”

  路征没有说话,径直走向护栏,迎着海风,连定制合身的西装也被吹起,此刻显得有些宽大。

  他当然知道路晋改名了,来绥城之前他早已调查好了一切,只不过亲耳听人说出,感觉还是不一样的。

  倒不是改名有什么,他只是舍不得以他之姓,冠他之姓的。

  如梦幻泡影般的幻想。

  徐无双看着被笼罩在灯光下的背影,看着没由来得伤感,他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。

  “哥。”

  “嗯?”

  “能陪我去喝点吗,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聊天了。”

  他看着路征偏头过来,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下,带着淡然与释怀,竟生不出拒绝之意。

  他想他也该释怀了。

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两人就就近找了个酒吧,一人点了一杯酒。

  是最普通的啤酒,一如他们少年时光,两人平淡而亲密。

  说是坐下来聊聊,其实大部分都是路征在讲,絮絮叨叨的讲一些商场上的事,那些老狐狸如何如何难对付职工不省心诸如此类的话。

  而徐无双只是看着他,眼里带着笑意,兄弟重逢的惊喜让他心情很好。

  只是中途想起了那个同样絮叨的徒弟。

  酒入喉来人亦醉。

  两人从啤酒一杯杯灌到烈酒,直至徐无双对路征彻底放下戒心昏睡过去。

  “哥?醒醒。”

  路征凑过去捏了捏他的脸,连叫了十几声,也不见转醒。

  路征笑了,不同徐无双眼前明媚灿烂的笑,带着病态,带着疯狂。

  倘若徐无双睁眼看看,就会想起那夜的一切。

  又或许从没变过。

  他将人横抱起来,去了隔壁酒店开了个房间,并对前台暧昧的微笑很受用。

  他还是叫醒了徐无双,让他去洗澡,待人系着浴袍昏沉沉的出来时,他便给人端上一杯早已准备好的白水。

  “哥,醒醒酒。”

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徐无双还是迷迷糊糊的,喝完水缓了缓,便有一股困意席卷上来。待路征洗完澡出来,他早已倒在床上不省人事。

  “哥哥,这么多年了,怎么还是这么大条。”

  他将人压在身下,低沉沉的笑了。

  “叮。”

  徐无双的手机响了,他伸手去拿,看着备注上大雨两个字,接通了电话,带着灿烂的笑容。

  “师父,你怎么还没回宿舍呀,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我跟……”

  “我哥已经睡了,你有什么事么?”

  电话的另一头僵住了,方才充满活力与关切的声音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锋芒的冷意。

  “你是谁,为什么徐队的手机会在你那。”

  “我是他弟弟,他睡着了,睡在我边上。”

  路征回头看一眼醉倒在床上的徐无双,笑弯了眼。

  “我们要睡觉了,没什么事的话,就挂了。”

  说罢,挂断了语音,将手机关机丢在一边,爬上床,借着微光看徐无双的脸。

  “以前就这么招人惦记,男的女的被我赶走那么多个。”

  “果然,只要我不看着,你就招蜂引蝶,不知道哪招来的小徒弟。”

  捏了捏男人的下巴,带着嫉妒与贪婪想纵情一些疯狂的事,于是借着醉意搂起徐无双的腰,将他放在腿上,看他因无力而倾倒,衣着散乱的泄出一片春光。

  “我的哥哥阿,逃有什么用,现在还不是只能任我玩弄。”

  路征笑的很开心,带着病态的欢愉和爱。带着对男人的侵占欲,深入骨髓。

  捏着他的手,俯身同他接吻,温柔厮磨他的唇瓣,挺着腰一上一下隔着睡袍磨蹭内里那块肖想已久的软肉。

  不知过了多久,因为恰到好处的力道而没有留下痕迹,但依旧能见到男人无意识落在羽睫的水花与泛红的眼尾,是被人欺负惨了的可怜样儿。

  到此为止。

  路征不敢进行下去,恐惊扰了醉酒的男人。

  也怕他在同十年前一样,眨眼便消失不见。

  将人轻轻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,在额间落下一吻。

  “晚安,徐无双。”

  他在心底反复咀嚼这个名字,并盖上名为路征的拥有者印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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